158.第157章 随物赋形,越辨越明

的听众，静静等着顾宪成的后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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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宪成自然看明白了来人身份，只静静目视着李贽入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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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不速之客，顾宪成还是含有涵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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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仅不恼怒，反而嘴角噙着笑，伸手请李贽入座，温声解释道：“李司业，非是我容不得别派，实乃彼辈操持公器，却存祸世惑民之理念，有识之士尚可分辨，百姓与少帝，又何以辨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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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冷眼旁观的李三才，顺着李贽出现的方向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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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海中回忆着方才居心叵测提问之人，悄然朝二楼摸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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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坐在国子监位席，一干学生神情尴尬地站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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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者摆了摆手：“休要饶舌，继续说，李某人的道德循世论又有何纰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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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宪成点了点头，收回目光，继续娓娓道来：“方才说到道德循世论，那就不能不说李贽这妖人了，简直可谓惑世乱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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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里直称妖人，浑然不顾李贽的颜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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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也不在乎，甚至津津有味地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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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宪成朗声道：“李贽把持公器，利用国报公然叫嚣道德循世而生，良知唯有与时代相切合，与百姓共同利益所一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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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大弊究其根本，便成一个‘混’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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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则一切含糊，无复拣择，圆融者便而移之，以随俗袭非为中庸，以阉然媚世为万物一体，以枉寻直尺为舍其身济天下，以委曲迁就为无可无不可，以猖狂无忌为不好名，以临难偷免为圣人无死地，以顽钝无耻为不动心者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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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世便是乱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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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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