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8.第157章 随物赋形,越辨越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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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贽毕竟是国子监司业，话题未免有些敏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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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，还稍带上一个徐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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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人如今都频繁出入宫廷，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门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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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监生连忙将人按住：“再听听！再听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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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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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说话那人见状，不由劝说道：“顾宪成既然办报了，明日必定会刊登，咱们届时再听便是了，何必在此惹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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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见同学跟余梦麟都无动于衷，又不好意思舍了同学独自离去，暗自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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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梦麟视若无睹，心中却也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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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，学术争端，但凡有师门的人，哪里避得过呢？都以为他想来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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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的顾宪成抬手按了按，示意众人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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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场面静下来，顾宪成才继续说道：“且先说无善无恶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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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管东溟曰，凡说之不正而久流于世者，必其投小人之私心，而又可以附于君子之大道者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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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愚窃谓：无善无恶四字可当之，何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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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以为心之本体原是无善无恶也，合下便成一个‘空’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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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则一切解脱，无复挂碍，以仁义为桎梏，以礼法为土苴，以日川为缘尘，以操持为把捉，以随事省察为逐境，以讼悔迁改为轮回，以下学上达为落阶级，以砥节行独立不惧为意气用事者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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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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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宪成引经据典，将无善无恶论狠狠批驳了一番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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