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拳脚相加,不悱不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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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收敛了笑意，认真道：“帅嘉谟，文华殿是国家机要重地，不比他处，朕问一句你说一句，不要说多余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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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益于大明朝不低的识字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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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信访户已经在巡抚衙门、南京都察院、户部，对簿公堂四五次了，见识自然不算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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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此刻殿上五县官吏不在少数，更需谨言慎行，朱翊钧剥夺帅嘉谟的自由发言权，也是出于回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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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嘉谟连连行礼：“草民明白，草民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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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懋学冷冷看着帅嘉谟，眼神如同吃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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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国默默走到帅嘉谟身后，遮住了余懋学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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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无视了殿内大臣们的小动作，径直问起正事：“帅嘉谟，隆庆四年的丝绢一案，便以你为首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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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年间的首倡已经被徽州府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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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还有隆庆年间的首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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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臣暗道果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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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厮就是余懋学口中的讼棍，许国口中的义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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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嘉谟一说起正事，神态都肃然了三分：“回帅爷的话，正是草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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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提醒在先，果真就是问一句答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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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这厮规矩，让群臣不禁高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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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身子略微往前倾，居高临下质问道：“坊间都说你动机不纯，翻出陈年旧案，刻意越级呈文，无非是邀名逐利，可有此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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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刁难，而是给帅嘉谟申辩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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