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方才与这位同志同道的经年老友照面时,便已经看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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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瘦,这个词在第一时间跃然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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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是相握的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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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有眼可见一张脸,也深深凹陷了进去,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风烛残年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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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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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调阳同样看着这位自嘉靖年间,相知相伴,一路走来的老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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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闻那句不能再见,心中情绪越发翻涌滚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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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时间执手相看,无语凝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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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人自然没资格在这时候插嘴,以至于热闹的迎候,迎来的难得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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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后,张居正才深吸一口气,岔开话题:“体乾的谥拟好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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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自强其人,是公事上纯粹的同僚,说不上多深厚的交情,聊起来反而没甚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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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口聊闲,一行人便动了起来,往驿站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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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调阳摇了摇头:“还未,内阁、部院、科道,皆以为体乾当入祀惟新阁,为此,在谥号上尚且有所分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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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新阁,几乎就是本朝的凌烟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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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新政有成,那是能流芳百世的去处,名莫重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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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皇帝暗示想将朱希忠抬进去,都为群臣所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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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然有朱希忠在湖广“屠戮亲王,有罪于天家”的原因在,但更重要的是,这等好事,自然要文臣专美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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勋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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