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中月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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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趁人之危的癖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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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了动手臂，江泠月顺势贴在他胸口，那双红唇翕张，无意识嗫嚅，声音像说梦话一般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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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舒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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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朝她附耳，听见她说：“我亲亲你，你再抱抱我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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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的人想要拒绝一个不清醒的请求实在是太过容易，容易到，他只需要起身离开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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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清醒与沉醉的界限究竟在哪里？好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得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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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，江泠月从梦中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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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床，清淡的木质调香氛，窗帘缝隙透进来雾蓝色的光，不是她熟悉的环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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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，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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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恢复清明，她看清周围的环境，此刻她正坐在某豪华酒店的大床上，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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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，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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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一清醒，昨晚的一切便如洪水一般倒灌进她脑海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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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舒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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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脏因为这个名字重重跳了几下，她回忆起来，昨晚她是跟孟舒淮一起去的秋蝉，之后便喝了些酒，再往后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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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双细眉紧紧拧着，仍觉得头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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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得，她的记忆好像被拆成了碎片，怎么拼凑都觉得不完整，这种混沌和错乱让她顿觉慌张，因为她分辨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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