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中月 第21节

她轻轻说：“梦见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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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声音太轻太小，孟舒淮听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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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回想起来，孟舒淮觉得他在那瞬间受到了蛊惑，明知她不清醒，却也想听她不清醒时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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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附耳，听见她半句话，“......在亲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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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正视线，撑开掌心拖住她后颈，忍着手腕的酸痛追问：“谁在亲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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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泠月忽地笑起来，落了光的眼眸似有层层涟漪渐次荡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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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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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泠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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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泠月在亲孟舒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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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舒淮怔怔望着眼前人，此时此刻，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“鬼使神差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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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她：“怎么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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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在他腰间的那双臂缓慢移开，怀中人缓抬左手倚在他侧脸，她撑在床边，主动抬起自己上半身朝他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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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睫轻颤如蝉翼，她阖上眼，轻轻贴上他的唇，一瞬间的接触，短暂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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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醉的人重新倒在他怀里，他抿唇，嗅到酒的香，尝到她的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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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，在江泠月贴近的那瞬间，他的身体有本能的抵触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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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刚才并没有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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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了一整晚的痒，却在这时候被由内而外的颤栗逼得无处可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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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怀中人冲他笑得天真，那眼神纯得跟水一样，对他毫不设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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