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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子游感激不已,一揖后连忙随明禄朝偏殿而去。一进偏殿,他便看见徐长吟坐在榻旁替昏迷不醒的任怡擦拭额上的冷汗。他急步上前,不及给徐长吟问礼,徐长吟便已让开位置,轻声道:“刘良医施了针,暂时让她睡着了。”
“多谢娘娘。”刑子游感激谢过,也不再拘礼,坐下握紧任怡冰凉的手,心中一痛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并非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,也请大夫诊治过,可明明对大夫的诊断存疑,他却因事务繁忙没有太过留心,只以为她或许是因自己因忙碌而有些忽视她而不豫。时至刚才,他陡然听闻任怡竟然行刺徐长吟,始知事情绝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。
见他担忧自责无比,徐长吟心中一叹,却也不知如何安慰,示意罗拂留下照应,便带着罗莲衣出了偏殿。
半个时辰后,道衍前来。一番仔细诊察后,他说了与吴莲衣同样的话:“此蛊为苗疆秘蛊,除却施蛊者,亦只有苗疆蛊师可解。”
众人面色紧凝,朱棣问道:“从中蛊至蛊毒发作,确为八日?”
“不错。中蛊者自中蛊后,每一日便会丧失一分神智,直至八日后即会沦为神智全无的傀儡,任由施蛊者控制。”
“大师,难道当真无计可施?”刑子游急道。
“贫僧刚才已言,能解之者,唯有施蛊者或苗疆蛊师。”
刑子游面色苍白。无论是施蛊者还是蛊师,眼下都毫无线索。
“吴姑娘,你在蜀中所遇中蛊之人可曾得救?那施蛊之人又可认识?”朱棣看向吴莲衣。
“中蛊的是当地一名恶徒,坊间都言道那是施蛊都对他的惩罚,无一人救他,施蛊者也不知是谁。”吴莲衣的回答很令人失望。
朱棣又问向面色愈显苍白的刑子游,“八日前任氏可接触过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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