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援朝的指尖抚过“九六海空卫士连”碑身的歼-8轮廓,粗糙刻纹突然渗出1913年北平南苑的沙砾
中国航空事业的先驱者、民国空军创始人和中国第一所航空学校的奠基人、“中国航空第一人”,秦国镛校长站在高德隆教练机旁,军装领口沾着机油,冲着身后的50名现代飞行员呐喊:“诸君,法国飞行员说中国天空是‘飞鸟的禁区’!今日起,你们要做啄破蛋壳的雏鹏啊!”
现代飞行员望着光幕系统里展现的一幕幕,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:煤油灯把飞行教材上的“三点着陆”映得昏黄。王勋奇把自行车前轮绑上木棍,在结冰的跑道上模拟滑跑,棉袄里的热气呵在玻璃上,结成冰花又融化
某个深夜,他和战友摸黑启动高德隆,螺旋桨搅动零下十度的空气,引擎轰鸣像一头觉醒的兽——这是中国天空第一次响起国人驾驶战机的轰鸣
1914年春,北京至保定航线试飞。王勋奇驾机掠过卢沟桥,机翼下的“航空救国”布条被狂风扯得猎猎作响。下方骡马车队里,赶车老汉举着旱烟袋呆望,烟锅里的火星和机尾的火光,在暮霭中连成一线。而二十年后,老汉会把儿子送上笕桥航校,而那孩子的战机,将在淞沪会战中化作流星
张怀民的目光钉在自己“墓前”的伊-16模型上,护目镜后的眼神突然活过来——1937年8月,苏联飞行员彼得罗夫教他驾驶伊-16,机棚里飘着伏特加和高粱酒的混合味
“拉操纵杆要像扯敌人的头发!”彼得罗夫操着生硬中文,把他的手死死按在颤抖的驾驶杆上,“记住,这不是飞机,是你的拳头!”
沈崇诲,出身江苏常熟望族,祖父是晚清名臣,当年他放弃了前往剑桥留学的机会,报考中央航校,入学时宣称自己“宁为战机碎,不做亡国奴”。
此时此刻,他瞥了眼自己“墓前”的“出云号”模型,突然笑起来——当年在笕桥航校,教官说“战机是飞行员的命”,而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也完成了“要把命变成一把刀!”的誓言,推杆、俯冲,风撕扯着座舱盖的破洞,灌进喉咙的气流里时,他听见了二十年前南苑航校王勋奇的引擎声
身侧站着的老人,是他的儿子沈允庆,此人长大后投身航空,参与研制歼-6战机,晚年说“父亲没看到胜利,但他的俯冲,让我们懂得如何挺直脊梁”
阎海文,辽宁北镇人,16岁离家报考航校,在入学作文写“天空是中国的,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,也要把敌机钉在上面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