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简化成非黑即白的选择题:秦国是历史必然,荆轲便是螳臂当车的小丑
风掠过荆轲腰间早已不存在的匕首挂饰,郑荨想起那些网络质问:“六国战乱百年,唯有秦国能止戈为武。”但谁还记得燕国边境被秦卒踏碎的村落?谁又听见赵国孤儿在长平白骨堆里的啼哭?
在荆轲的时代,诸国虽纷争不断,却也存在另一种可能——若秦国恪守函谷关之界,六国休养生息,以合纵之策维系平衡,百姓或许不必颠沛流离
这种“分而自治”的构想,虽不符合后世大一统的历史观,却是战国士人心中不灭的理想
“先生可知,”郑荨轻声打破凝滞的空气,“如今世人多赞秦国郡县制丈量天下,却鲜少有人提及,燕昭王筑黄金台时,天下贤士争相赴燕的盛况?那时的燕国,也曾以礼贤下士换来数十年太平。”
她指着荆轲身后斑驳的塔壁,“这座塔历经千年不倒,并非只纪念一场刺杀,更是铭记乱世中仍有人愿为信念燃尽生命。”
高渐离轻抚筑身,弦音如泣如诉。他苦笑道:“姑娘可知,当年太子丹求我同去咸阳时,我何尝不知此去无回?但燕国待我如家人,太子丹视我为知己...”
话音未落,荆轲抬手按住他肩膀。这个简单动作,让郑荨想起网络上那句尖刻的质疑——“不过是被豢养的死士”。可眼前两人的情谊,分明是乱世中最珍贵的羁绊
始皇帝负手而立,目光在荆轲身上停留良久,这位开创大一统的帝王,此刻罕见地沉默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历史从无“如果”
但看着眼前这个曾试图终结他生命的刺客,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,在咸阳宫灯下翻阅《商君书》的夜晚——那时的秦国,又何尝不是在质疑声中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?
暮色渐浓,易水泛起幽蓝波光。郑荨望着荆轲被风吹起的衣角,终于明白历史的迷人之处,在于那些不被时代洪流吞没的个体
后世歌颂大一统的辉煌,却常常忽略了那些为理想献身者的光芒!荆轲刺秦或许失败了,但他以生命扞卫的道义,早已化作燕赵大地上不灭的精魂,在千年后的今天,仍在叩击着每个读懂他的人心扉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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