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妗并不与她争吵,而是开门见山地直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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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事瞒是瞒不住的,且早晚有祸患。薛郎该做的是斩草除根,将那些忠于李唐的官员全部杀光,他本已下定了决心,可最后却被李泌给劝住了。但李泌绝不会真心支持薛郎,今日的所作所为,不过是阳奉阴违,实则背地里正在谋划除掉薛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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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环问道:“薛郎会有危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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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妗道:“我几次想揭露李泌的阴谋,可都失败了。今年秋税收上来之后,薛郎对李泌的信任与日俱增,改姓代唐的决心越来越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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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要我如何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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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其这般与李唐之臣虚与委蛇,将祸患留待将来,不如尽早下定决心,你也可与薛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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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求光明正大。”杨玉环道,“若让我选,我更情愿这般偷偷与薛郎往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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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得向他求一个名份,如此,才能坚定他的决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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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环看向杜妗,忽道:“我懂了,你想怂恿薛郎代唐,如此,你才能名正言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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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妗摇了摇头,道:“我确实查到李泌要谋害薛郎的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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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,拿出一份口供,摆在杨玉环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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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张邕的口供,杜妗确认过,张邕并没有说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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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我将此事告知薛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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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用的,元载已经被李泌算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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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妗说着,站起身来,道:“事实上,此事你答应于否区别已不大,只要你在,薛郎与李唐忠臣的冲突就在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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