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发烧了。
且来势汹汹,温度直逼四十度。
雁争看着她一边梦呓一边流着泪喊爷爷的样子,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。
但这恶化的伤没能让雁争痛楚,反而激发了他心底的暴虐因子。
然后,脸色阴沉地带着谢流和吴行往外走。
雁争一进楼梯间,便反身狠狠一脚,将跟在身后的吴行踹翻在地。雁争用了十成十的力,吴行没站稳,直接从楼梯间滚下去,手臂发出“咔嚓”的错位声。
雁争却没再管他,面对着身边一言不发的谢流,额上,颈上青筋暴起。又一脚,将他踹得跪在地上。
“谢流,我竟然不知道,你的办事能力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。”不过是让他查几个欺负姜岁的喽啰而已,这种小事都办不好,居然还能让姜岁的爷爷出事。
谢流被踹得偏到墙根,半天没爬起来。只是闷咳,咳嗽中有浓重的血腥气。
那蔓延的杀意,如同野草一般疯长。被死死压抑住的邪念疯狂滋生。那些年在心底啃噬他的恶鬼不住叫嚣,他几乎丧失理智。
谢流疼得有些站不起来,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端端正正爬起来站在雁争面前,鞠躬:“属下知错。”
可他没有,他甚至没有放在心上。
谢流和吴行走后,雁争一个人,待在楼梯间。
雁争其实是不怎么抽烟的,他对烟没有依赖。
想杀人,想要那些欺负她的人都付出代价。这个小姑娘,他都舍不得伤她分毫,看到她落泪,都会心软的小姑娘,竟然会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。
苦涩的烟被压进肺里,他揉了揉额角,起身回到病房。
发烧时的梦,大多诡异而迷乱。带着令人头晕眼花的恶心感,穿透整个梦境。
那是她刚上幼儿园的时候。她们家条件不好,上不起那些昂贵的幼儿园,只能上一个民办的私人幼儿园。
当时班上的同学大多都是父母精心准备的饭盒。粉色的,蓝色的,勺子上也有可爱的小动物。而她的,就只是一个陈旧而简单的陶瓷碗,上面有几个朴素的蓝花纹,再加一双木筷也就是了。
那时候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很贵,爷爷当即就有些为难。可是姜岁那会儿完全听不进去,就是要。
他乐呵呵地将饭盒递给姜岁,笑道:“我们囡囡说得对,别人有的,我家小宝也要有!”
爷爷端了碗长寿面,神秘兮兮地让她打开陶瓷碗上盖住的另一个碗。
那时候的肉很贵,姜岁彼时已经很懂事了,知道爷爷很辛苦,养大自己不容易,所以从来不奢求任何东西。但是看到肉的那一瞬间,还是觉得惊喜。
爷爷还是笑眯眯的样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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