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说那句话的时候,声音在发抖,如同跌进无人的猎洞,抬头仰见唯有盘踞的夜空,除此之外,不见任何光明。
她拽着雁争的衣摆,用力到手指发白。
可是雁争除了心疼,只有心疼。
声音是少见的温柔:“对不起,是哥哥来晚了。”就着半蹲的姿势将她抱得更紧,几乎是裹在怀里。手臂穿过她的膝弯,微微用力,起身,将她抱坐在了腿上。
姜岁淋了雨,一直没来得及换衣服,衣服又被捂得半潮不干,整个人都发冷。
她是下意识地,本能地对他说:“雁争……哥哥,我很怕。”
“害怕爷爷,醒不过来了。”
雁争扣住她腰的手又紧了紧。
雁争的语气很轻,温柔到能化出水来。一字一句,就跟哄小孩子一样,知道她伤心,所以不能吓到她,所以要轻声细语,带着十足耐心。
吴行本来就是被叫过来问话的,谢流他轻微脑震荡,有时候会头晕,姜岁的爷爷的事情他怕出纰漏,便嘱咐吴行去做了一部分。
这个女生昨天他还见过,还讥诮地对她说她算什么东西,今天自己老板就带着伤都要亲自过来,可想而知这个姑娘对他来说多重要。
他戳了戳站在一旁当雕塑的谢流,小声说:“谢哥,老板这……啥时候有个这么宝贝的姑娘啊,哎,我这、我也是不知道实情啊,所以昨天才……”他吞着口水,“我听医生说,这老人家其实……能救过来的几率很小了,要不是这姑娘坚持,医生其实,是要劝她放弃治疗的……进icu也是靠药吊着,还不知道能吊多久……你说这,以老板的性子,会不会杀了我们啊?”
姜岁瘦了,整个人都显出狼狈的疲态。她其实个子不小,可是雁争一米九的身高,即使再瘦,在姜岁面前也显出体型的差距。
谢流也不敢想,如果她的爷爷去世,她会怎么样。
那厢的姜岁被雁争哄着,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一些,只是默默搂着雁争,不说话。
心里其实是大段的空白,不敢想,也不想去想,如果爷爷真的有事,会怎样。
任由自己躲在雁争的怀抱里,拼命汲取一点温暖与安慰。
他安排爷爷办理了转院,又请了国内最知名的专家来为爷爷会诊。
可这时候,不是她一人孤立无援。雁争就站在她的身边,将她圈在怀里,手指扣住她的手指,血流的速度,都在她的脉搏处跳动。
姜岁便仰头看他,眸子一如既往的一碧如洗,澄澈分明。
他今天真是温柔得可怕,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。
简直不是姜岁认识的雁争,
姜岁忍不住,又抱住他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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