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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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太后传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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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在榻上，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，凝香来了之后，她睁开眼睛，竟渐渐精神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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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啦。”她突然笑了笑，眸中焕起神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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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死之前，都会悔恨过去，哀家最后悔的，便是强你入宫，为了年轻时报复的心思……”她坐起来，秉退了一众男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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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垂下眸子，低眉顺眼的：“太后言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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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太后笑了笑，从一旁的被子里拿出遗诏和玉玺，放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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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抬起头，瞪大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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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策……心狠手辣，野心勃勃，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，哀家一直把持朝政的原因，年轻时也许有一己私欲，他那会才十几岁，给哀家献计，手刃了几个亲兄弟……和先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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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到这儿时，眼角滑下泪珠，神色中有女儿家的悲切和怀念：“那是哀家的夫君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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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只是看着，心底却波澜平平，她的话半真半假，凝香自知信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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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真是秦肇贪恋朝权，手刃先皇和兄弟，那他为何不顺手刀了太后，何必自留隐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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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对秦肇不太了解，但他绝对不是这般狠毒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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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洗白，凝香装模作样的红了眼睛，留下几滴眼泪来安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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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，中间还喝了一小碗粥，凝香乖乖的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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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流动着腐烂的气息，门窗都紧闭着，一门之隔外，是等候的大臣，禁军，御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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