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药

还有一个贴身婢子，聪明伶利，前两年嫁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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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看了她一眼，生起了逗她的心思：“阿初觉得现在日子过的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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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的，就是……就是没有盼头。”阿初想了想，认真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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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她渐渐长大，太后传她的次数多了起来，上了年纪之后最怕的就是死，太后常常要她誊抄经书为她祈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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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毒药包塞进胸口内的暗层，连着喝了两大口茶，一如往常去宁寿宫为她誊抄经书，誊抄的内容都是太后年轻时抄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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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殿内点着佛手柑香，混着药香，头发白花的年迈女子躺在榻上，两侧都是男宠伺候，她和她行了礼，凝香看着她脸上垮下的皱纹，浑浊的双眸，心生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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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心虚，喂药的时候，她的手抖了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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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？”原本阖目的太后睁开眼睛，双眸虽浑浊，却仍犀利，视线扫过她，凝香低下头，小小声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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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身失仪，还望太后责罚。”她放了药碗，跪在地上，肩膀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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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……瞧你那胆小样。”她无力的摆摆手，咳嗽起来，男宠连忙上前扶住她，拿了帕子给她接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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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了一手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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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，御医鱼贯而入，血腥味和药气掩盖了佛手柑的气味，她趁乱退至屏风后，跑入了内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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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并没死，只是病症又加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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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香也没有下毒，那包毒药在来之前就被她丢到了火盆里，她自知自己是不能成大事的人，在内室翻了一圈，也没找着玉玺和遗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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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功而返，背了一身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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