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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着哭。
“君不见左纳言,右纳史。”
“朝承恩,暮赐死……”
他说孤坐高楼沾风雪。
他说空诏揉碎散王臣。
他声音越来越小,目光落在那桥头瑞兽首之上,等人们再看过去的时候,他环顾所有人。
沈子濯似乎是笑够了,最后看了看汴京,随后高声:“我父亲是三朝丞相沈傅,他的确是奸臣是佞臣,可当今圣上纪鸿羽又能好到哪里去,他当年害怕长安侯功高震主,于是污蔑其谋朝篡位勾结敌国将他杀戮在铜雀台,灭其全家,纪鸿羽才是真正的软骨头!”
“明君明臣,博观直谏;君臣亲密,君之视臣为手足,臣则视君如腹心;昏君忠臣,有谏而无讪,有亡而无疾;倘若穷途末路朝野将倾,我拍手而贺!”
“田舍郎暮登天子堂,虽玉带乌纱簪缨世胄又有何用!”
这话一落,汴河两侧都安静下来。
姜藏月看着汴河之上波涛滚滚,好似能将过去未来之事都冲刷得一干二净,所谓君臣也不过弹指一瞬间,什么都不剩下。她看着沈子濯一头撞死在子安桥上,头骨撞得生生凹陷一大块,血迹染红桥头。
东宫亡了。
沈氏也死了。
可她却依旧觉得自己被困住了,长长久久被困在长安侯府。
ps:——为君熏衣裳,君闻兰麝不馨香,为君……出自《太行路.借夫妇以讽君臣之不终也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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