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你了,江麓。”
熟悉的温度递了过来,江麓被商泊云抱着, 他仰着脸看他, 产生了一点确定又不确定的感觉。
脑子里还是一片浑沌,这是缺氧导致的, 他焦虑到极致的时候一贯有点自毁的倾向, 这个倾向在药物、禁闭、记忆的作用下得到了加强。
他漂亮的眼睛里也没有神采,像是黑沉沉的雾。
江麓试着看清楚一些商泊云。
商泊云没戴眼镜, 高挺的鼻梁泛着点红,额发是乱的, 有细小的水珠藏着,将坠不坠。
他颜色偏浅的眼睛里都是笑,专注地、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。
江麓张了张嘴, 喘息声越来越重, 他脸色涨得通红,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。
人本能会回避自己遭遇的创伤, 以为自己已经慢慢走了出去, 最后发现是时间如蚕结茧,一层又一层地把伤痛包裹了起来。
伤痛一直原原本本地在那, 只要有人掀开,顷刻又会鲜血淋漓。
江麓重新被掀开了一次伤疤。
禁闭的日子里, 他对于时间都没有概念了。
商泊云说“等我”。
他记得自己答应得很好, 会乖乖地等他。
但高效的药物有高效的副作用, 他高估了自己。
于是记不清楚等了多久。
可能一周, 半个月,也可能一年, 很多年。
活动范围被迫限制在这间病房,他耐着性子养伤,越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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