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泊云说好了这次会陪着他。
但是十七岁的商泊云无法对抗拥有一整个明盛的江盛怀。
比如,江盛怀只要开口,这一整层楼就只有他一个病人。
他轻而易举让他如同在一座孤岛。
江麓的理智也在恐惧里变得浑浑噩噩。
被子里是一整团的黑暗,药物带来的恶心感是间接性的,江麓的胸膛猛地弓起,咳出一口难捱的闷气。
他不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,出去了就又要被迫听到烦躁的夜雨声。
江麓抬起左手,尽管已经取下了支架,恢复良好,细微的痛意依然顺着雨水绵延开。
他难过得不得了,把被子蒙得更紧了,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密不透风的囚笼里。
其实,商泊云也没有办法,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……他不怪他……
和以前一样也没有关系,去曼彻斯特治疗三年,再在国外继续深造钢琴,九年后还是能和商泊云在一起……
他的意识彻底脱离控制。
冬夜里轰然炸出一声惊雷。
“江麓?江麓。”
有人把他拽了出来,声音噙着笑,“原来你还怕打雷么?”
“卧槽!这就是有钱人的病房啊!气派!”锅盖刘海毫不客气,直接倒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。
第95章
“怎么哭了?”商泊云摘下口罩, “这次是不是要轮到我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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