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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攻破京城,敌军付出了巨大代价,但是他们承受得起,剩下的兵力仍然庞大,足够用来进攻函谷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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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的士兵正挪开攻城槌,向城内蜂拥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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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王第一次有国破家亡的强烈感觉,喃喃道:“大楚……大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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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若素第一个恢复平静,开口向丘洪问道:“你们驱使被占之国的士兵死战,可大楚以东已无大国,假如你们攻占大楚,还能驱兵去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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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洪轻蔑地瞥了赵若素一眼,没有回答,显然是看不起此人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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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王稍稍回过神来,“是啊,你们还能去哪呢?一旦无处可以征服,你们还能控制这支军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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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洪哼了一声,“现在求饶已经晚了,正天子只奖赏那些最早醒悟的人。至于攻占楚国之后去哪——正天子不会停下来,要继续前行,直到大地尽头、日升之出,然后调转方向,再去日落之地,阳光普照之下,都将有正天子的足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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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王瞧了一眼赵若素,不明白他问这句话有何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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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的敌军似乎受到了阻滞,大批士兵拥堵在城门口,城头仍在往下射箭,高台上锣声再响,对此声敬若神明、畏如鬼怪的将士,努力向城里前进,效果却不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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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难道楚兵比城墙还要坚固?”丘洪有些困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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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京城未破。”东海王小声道,精神振奋,恍若春暖花开时第一次出城郊游,甚至感觉不到寒风的冷意,“京城未破!”他提高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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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,楚城未破,你就危险了。”丘洪发出威胁,匆匆走开,拾级登上高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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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士兵上前一步,将楚使看得更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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