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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还犹如临时拼凑起来的零件,他今天每走一步都发酸生疼,罪魁祸首却在问他怎么摔坏了腿,怎么没护好身子。
真难看。张佑年眼眸落在他嘴角的笑边,拽过他的手,一把扔到一旁等候处的椅子上,沈桂舟咬着牙,想从张佑年手里抽回手来,费了好大的劲都只是徒劳。
张佑年眯起眼,思忖片刻,抬手捂上沈桂舟的额头。
你还发烧了,我不是叫人买了药送过去,难道还要等着我来给你清理?
沈桂舟一愣。
原来,连那袋药都不是张佑年拿来的。
他苦涩地垂下眼眸。
也是,按张佑年的性子,八成也不会去了解事后该清理什么,疼了该抹什么,该吃什么,那些药不是他挑的,他只会轻飘飘地向下吩咐一句,帮我挑合适的药送过去。
被关着的那半年,每回都是沈桂舟自己拖着残破的身子,自己清理,偶尔做得狠了,睡晕过去,再醒来时发了烧,张佑年也不会知道。
张佑年就像翻牌子一样,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打开那间屋子的门。
若是沈时疏,他肯定都把人捧在手心里了吧。
沈桂舟微低着头,微长的刘海扫过眼睫,遮住了他眼里的一丝惨败。
啧。张佑年自言自语了半天,顿时觉得自讨没趣,沈桂舟就像个戳一下动一下,有时还戳不动的木偶一样,看得他心烦。
明明和沈时疏一个里子,怎么是这种性格,还就操着这副懦弱样挤掉了沈时疏。
爱当哑巴就当吧,也就这点倔了,张佑年剜了他一眼,哐当一声在他身边坐下,翘起二郎腿,考虑得如何,我的提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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