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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桂舟走一步,身后的脚步声就紧跟一步,他加快脚步走,身后脚步声丝毫不慌张。
拖着重新疼起的左腿挪出好几步后,沈桂舟喘着气弓腰,微侧着脸往后一瞥,眼眸皱缩。
皮鞋清脆敲了下地面,张佑年身着黑色长衣,指尖攥着银行卡,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,目光森然,脸色差到仿佛刚付钱的是他一样。
你的腿怎么回事。薄凉的声音钻进沈桂舟的耳朵,他这才想起,自己走快时,跛脚会很明显。
光想着离张佑年远点,又被他抓到破绽了。
沈桂舟扭回头去,攀附着墙的指尖摁得泛白,停在电梯附近不动。
满脑子疑问还没解决,他不能让张佑年跟着他上去,叫大藤和纪忱看见,保不准会在监护室门口闹起来。
什么时候搞的?张佑年黑着脸,朝他逼近了几分,我警告过你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身体,每一处都给我护好了,等着沈时疏回来,听不懂话吗?
沈桂舟依旧滞在原地不动,内心拔凉。
不止是他的身体,张佑年分明清楚,却仍能粗暴地将他丢到木板床上,用窗帘带磨着受伤出血的手,不带预兆地压着他,不及时清理放任他发烧。
就因为现在是他,不是沈时疏,张佑年只想看他难受。
前晚疼得生理泪水不住往外流的时候,张佑年脸上的笑意不减,指腹捏着他的下巴,逼迫他睁眼,声音戏谑,疼就对了,抢走别人的身体,肆意妄为地占为己有,你活该疼。
现在又这番惺惺作态地质问他为什么没护好沈时疏的身体。
沈桂舟扯起嘴角,笑得苦涩又难看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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