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俗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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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淮眉心微拢，说：“他是匡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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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凌静颔首，“他深居简出，难得一见。自蔺夷隆登基后，放出有关他的谣传，所以才有南周兴传皎皎美玉如匡堰，胸有成略，大兴佛法。当时确有其人，但不知其师承何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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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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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传神医有二，南药西蛊，一正一邪。西蛊即是西疆玄鹦阁大祭司，也就是阿岑。至于南药，因其云游四海，操南音，以药济天下，行踪缥缈，所以世人有缘得见而不相识，众口相传，神乎其神，难描其貌，更不知其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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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淮皱紧了眉，“师出神医南药？可依今日所见，疾已并未唤那老僧为师长。所以你在闻观庙里刨根搜底儿，找的是名叫归二之人？归二是南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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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凌静点头，忽而眼神带恨，语气讥讽道，“我也是偶然得知。蔺夷隆此人城府深，又偏遗传了他父亲的重疑心，简直风声鹤唳到提防所有人。可百密一疏，我好歹是他枕边人，又怎会一无所知。一次夜里送羹汤去他书房，见他匆忙藏了张药方，落款处留有：尊师归二口诉，弟子匡堰代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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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淮问：“你又如何断定归二即是南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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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静冷笑，“当年周国偏要立一幼子，也不立他蔺夷隆，不就是因为他双腿有疾。内阁大臣能放心让他辅佐幼帝，不也是因为他瘸么。呵，推个瘸子上位，周国不被世人笑掉大牙才怪，纵然给那群逆臣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，要脸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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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淮说：“我曾听闻摄政王治好了腿疾，皆传言是其感动天地得了神药，才有了文都帝禅位的美谈。我私以为蔺夷隆未雨绸缪，因时局动荡，不得已假称身残，藏身幕后坐山观虎斗，从而坐收渔利。没曾想，是蔺夷隆知人善用，身侧高手云集啊，是我小人之心了。倘若真得神医南药相助，幼帝羸弱，皇位于他唾手可得，是该他得位。”“我呸！”凌淮浑然不顾形象的啐了一口，“大周江山是二哥真刀实枪替他打下的，国库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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