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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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观庙，是。”疾已从到到尾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姿态，如昭昭春日，令人心生好感，“施主今日可是出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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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琼点头：“嗯，眼下正愁没好地儿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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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已说：“施主可要上山一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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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琼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凌静，以示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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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静笑道：“烦请小师傅带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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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已领着他们上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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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观庙坐落于山顶，上山路蜿蜒曲折，徒步绕着山腰往上，遥见庙檐，隔着一段陡峭石阶，还没有修砌护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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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琼仰头向上望，对疾已说：“和尚，这荒郊野外的，我们人生地不熟，你不会是故意把我们引上山，再谋财害命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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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已念了声佛，温声道：“施主说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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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上的庙小，且寒酸得可怜，破屋烂瓦摇摇欲坠。正堂里盘坐着一位瘦骨嶙嶙的补丁灰服老僧，他佝偻着背，背对着石阶入口敲着木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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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已立在门外，躬身行礼，轻声唤道：“方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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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鱼声戛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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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静眸光微闪似寒潭，轻言慢语地开口：“方丈怎么称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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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已搀扶着老僧起身，慢转过身来，满面灰白的眉须，云遮雾绕，难能见他庐山真面目，但见灰须微微颤动，他出了声：“老衲法号归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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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若洪钟，似从洪荒逆溯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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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挂着一圈旧手绳，绳子底端仅仅只坠了一颗佛珠，佛珠已旧，布满裂痕，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碎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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