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罪人了吧?”施仁德幸灾乐祸,“注意点儿,小心给你使绊子,卡什么地方,别叫屈,别喊冤,完全自找的!”
“毛不平她也这样损?”
施仁德吐吐舌头,“拿人头兑汤,谁让你是乡下来的土狗子,能跟人家媲美吗?人家是大人物,体面人物!你是啥球球东西?猫屌狗蜃,算是啥东西?”
徐翠萍耸耸肩,摊摊手,“天壤之别,要怪就怪咱命苦,心不苦命堪比黄莲!”
“那毛不平是啥大人物?提起他来,你们就肃然起敬?他就这么好?”
“可不是?论官阶:人是官,你是民,和草芥一个德行,属于芸芸众生,论相貌,堪比潘安,脸白身子细,一掐能够淌白水,再瞧瞧你:老筋盘头老辣疙瘩,一脸死菜色,没可比性!”施仁德吹着气,摇头晃脑,还时不时撇撇嘴,好象毛不平是他的儿子,那般骄傲,“不比不知道,一比吓一跳:人比人气死人,货比货该扔,这一切既有遗传基,又有老天爷无偿馈赠!哼,去我三十年阳寿,说不定我还能与之有一拚!”
“你算个……”那个“屁”就要脱口而出,却卡壳了。
“小子,你别不服!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!左一刀,右一刀,想当年咱也是帅呆了,酷比了,只是岁月……”施仁德捏捏一脸囊皮,无限遗憾。
“就你?象个非洲的种?黑得放光,也配?”徐翠萍吐口唾沫,“好汉还提当年勇?”她撩拨踢了李宜忠一脚,“小大姐那会儿,就你这?样,从本姑娘面前经过,无论你是行风还是下雨,我都不待看你一眼的!”
大家都绕有兴致活在虚幻的臆想里,无论怎样:哪怕是一出娘胎,都不可以貌胜人,自说自话自圆,恐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,这是自然灾害,父母没把他们生好:命里有这么一叹!平凡在左,普通在右,人中龙凤在中,他们只能以羡慕妒忌恨的心态,来看待身边那些生得养人眼的人,一身皮囊就是便利的通道,想想就想骂:他妈的这个世道就是不公平!公平的永远在梦里。
李宜忠抓耳挠腮,等人的滋味,实在象热锅上的蚂蚁,王红艳名远播,城里盛传,乡下闭塞,鲜少有人知道,要不是截流棉籽饼,怎么也不可能从人的罅隙里,探知天地间居然有王红这一号人存在,见缝插上针,他要不虚此行,风头一定会盖过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周枝蔓、林兰香,被他称之为此生最大的遗憾,看着果裂果炸果熟,淌着腻歪歪的带着颜色的汁,却吸咂不到嘴里,还含着一嘴恶心人的毛,东方不亮西方亮,说不定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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