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可曾用过晚饭?我这就命人去准备。”王骥转身就想去安排。
岳疏桐连忙阻止了他,说不必麻烦了。
王骥只得坐了下来。
“方才姑娘定是对我有所戒备,只是即便是如此,还是冒险来我府里,定是有要紧之事。姑娘但说无妨。”王骥开门见山。
如果骤然让王骥协助自己铲除朝中奸佞,报血海深仇,王骥定会犹豫,不妨先向他打听些朝中的动向,徐徐图之。岳疏桐暗想。
“大人如今掌我大周财政,地位举足轻重,想必朝中定有一些小人趋炎附势。”岳疏桐道。
“举足轻重,我担不起;有人阿谀奉承,倒是真。先不说我在京中的宅子常常有人到访,就是老母这里,也是时不时就有人登门送礼。不过我都是能推则推了。”
“大人此次高升,公务也繁忙了许多吧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现在不光要办当下的事务,还要查一查几项陈年旧账。”
“陈年旧账?”
“一些账目有纰漏,但时间太过久远,还需细细理一理。毕竟我这里容不下半点马虎。”
“这些事,想必又能牵扯出不少人来,阻力之大,可想而知。”
王骥眉头紧锁,只轻轻说:“道之所在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”
“敢问如今朝中是何情形?”
“仰司徒氏鼻息罢了。”王骥嗤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司徒氏是盘踞朝中多年的豪族了,不说先帝因体弱多病致朝政被司徒熠把持,就是先帝年轻体壮,只怕也要让司徒氏三分。当日段暄是如何登上皇位的,恐怕朝中之人皆心知肚明,只是碍于司徒氏的权势,无人敢戳破这层窗户纸。
“姑娘可还记得莫庭莫大人?”王骥突然问道。
岳疏桐一愣,她不知道王骥为何突然问到了他,但还是回话说记得。
“莫家去年就被抄家了。”王骥轻轻道。
“什么?”岳疏桐大为诧异。
“莫大人是朝中难得的贤臣,都道他敢于进谏,刚正不阿,从不结党营私,他——”岳疏桐猛地止住了话头。
是了,想必就是因为他的敢于进谏,刚正不阿,才招致了祸端。
“莫大人那日在朝堂之上,痛斥司徒氏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,没多久,就被言官参了,再往后,抄家,下狱,斩首的斩首,流放的流放,为奴的为奴。”
王骥的话像是一把刀,每一个字都在岳疏桐的心上狠狠地划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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