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疑惑。
“我先扶您进去休息。”一面往里走,泻露一面说道:“我方才问了,姑爷平日里只有两个小厮伺候,现下在院子外候着,一会儿让双燕引他们进来。”
“把方才我用过的东西都撤下去,我记得箱子里有块雀舌茶饼?去煮一盏来解腻。”祝春时坐在距离拔步床不远处的绣榻上,跟前的烛花噼啪两声,惹得她眨了眨眼睛。
圆荷泻露纷纷应声去忙。
大概是白日实在劳累,屋子里又静得很,困意袭人,祝春时不过片刻就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,掩唇打了两个哈欠后歪躺在绣榻上。
俞逖走出净房,换了身红色锦缎直袍,沐浴过后他酒意消退很多,神色恢复几分清明,跟在身后的连江悄无声息的退下。
绕过碧纱橱,甫一进入俞逖眼中的便是斜倚绣榻,欲睡未睡的祝春时,许是在屋内,对襟衫衣带松垮的系在一起,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。衣裤的大红和她本身皮肤的雪白形成鲜艳的反差,色如红玉,又似白雪。
还未完全消失的酒意卷土重来,重新在他本就不甚清楚的脑海里占据上风。
俞逖没去阻止这股莫名而来的冲动,甚至在心底放任自流。
他慢步靠近绣榻上的祝春时,蹲下身来平视对方的面容,四下寂静,唯余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在内室清晰可闻。
原本准备进来的泻露圆荷也在帘后停住脚步,对视一眼后含着笑又悄悄的退下。
就这么平淡的过了片刻,红烛噼啪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,俞逖猛地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像个傻子在绣榻前蹲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。
在察觉祝春时醒转的同时,俞逖急速起身,过快的速度甚至让身体有些不稳,猛地晃悠了几下。
“俞——”祝春时将脱口而出的称呼咽下半截,虽然有些不自在,但想起如今的情形,看见对方站在面前也不觉得奇怪:“六爷。”
“不用这么叫我。我字知远,你可以叫我的字。或者,”俞逖顿了下,试探性的道:“我族中行六,也可以叫我六哥。”
祝春时从绣榻上起身,张了张嘴,不论是知远还是六哥都有些叫不出口,她索性避开称呼问题,歪头看过去:“我叫人去端了醒酒汤来,要喝些了休息吗?”
“不用,我本来也只是半醉,不打紧。”俞逖说谎不打草稿,连个磕绊都没有,直接把人给唬过去了。
祝春时见他此刻和方才那副醉样截然不同,哦哦点头,见泻露圆荷都不在,此刻屋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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