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姐俩难得出来一趟,便说,“去剪剪去,我盖着被子不妨事。”“不去了,回家修短点就行,”陈明安看了眼自己散到胸前的长发,转身骑上了车。回到家里,里屋暖乎乎的,中间放了个暖炉子,一入冬陈庚望就去街上拉了一车的煤,今年冬天这屋子里见天就都是暖和的。宋慧娟坐在床上,看着坐在窗边的俩闺女,姐俩亲亲热热的,一个举着镜子指挥,一个使着剪子剪着头发。“再往下点,那边留的长。”“这儿?”“再往上点。”……可是折腾了个把小时,陈明安才终于对着镜子点了头,起身问,“娘,给你也剪剪罢?”“对,娘也剪剪罢?”陈明宁举着镜子走到床边,“您也换个发型,从小就见您这样……”闻言,宋慧娟低头看了看落在耳边的散发,又透过明宁举着的镜子看到身后,垂落的头发早不知什么时候白了那么多,黑白掺杂,分不清明。她想了想,点了头,说,“剪短点罢。”“我剪,我剪,”陈明宁立刻起身,拿过剪子又问,“剪到哪儿?”宋慧娟伸出手比了下,问,“到耳朵边上?”陈明安看看,点头,“到那儿正好,再短就不好看了。”陈明宁得了准话儿,待她娘起床坐到桌边的椅子上,她才摊开围裙挡着,举起了剪子。两片剪子靠近碰到头发,沙沙一声,那一绺头发就顺着挡在身前的围裙落在了脚边,偶有几根留在上面的,也被剪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。宋慧娟看着地面上越落越多的头发,听着身边两个闺女绕着她这头发讲个不停,心也倒也不觉得什么,剪短些好搭理,这才是她同意的理由。待陈庚望回来,里屋已经收尾了,他走近灶屋,里头只那个大闺女正添水做饭,瞧见了他,问,“等会儿熬红薯汤罢?”陈庚望点点头,有他们操持着,吃什么都不要紧,有口热乎的就比着他自己做好很多。他抬脚向屋里走,推开门,便见他那个老来女正绕着那妇人来回看,还没坐下,他们那老来女就把人转了过来,给他腾出个空来,问,“咋样?”陈庚望抬头看去,他出门前的妇人变了个大样儿,那原本被梳在脑后盘在一起的头发此刻却不见了,散落的头发如今短到耳边,显得人看起来格外奇怪,更陌生。
,天上飘几片雪花屋内的人都能知道,只有呼呼的风声打在窗户上。陈庚望这天从小圆木床上重新挪回了大床上,他坐在椅子上,等着妇人吃药的工夫,目光也落在她身上。她倚靠着床头的被子,低头搅着茶缸子里的热水,别在耳后的短头发齐齐整整,黑白掺杂。过了这几日,陈庚望终于适应了,再看这妇人,也不觉得别扭奇怪了,似乎这样的短头发瞧着人也精神了。等她喝完茶缸子里的水,接过她递来的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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