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泰年最后一个除夕夜

戏一下怀中美人，却被挡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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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不行……还是在宫宴上……”崔简正死死缩着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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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帝立时冷了脸，转身唤来银朱：“更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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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朱跟了女帝近二十年，知道这是女帝正在霉头上，加之五月里通泰政变后女帝越发喜怒无常，连大气也不敢喘。偏生法兰切斯卡为着女帝禁足不在，若这会儿主子真的要发作可没人能拦得住的。她心下不由怨了崔简几分，忙取了外衣为女帝替换上，并叫小宫侍帮贵君穿好衣袍，一室里只有些衣料窸窣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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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晌，银朱才道：“陛下，更衣已毕，回前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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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帝应了一声，再没看崔简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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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终究是崔简独自守的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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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，您就……推了陛下……？”绿竹连连叹气，“好难得陛下肯好生待您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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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宫侍望着旧年里飘摇的灯火，燃起一炷香烛：“宫宴上行……行那种事，究竟不合礼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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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幸好陛下没有为此罚了您……万一又将许诺的后宫大权收回去可怎么好……”崔简自小世家锦绣堆儿里长大，月前那样的锉磨如何受得住第二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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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意难测。”崔简轻声叹气，“只求有下次能弥补一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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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蓬山宫的灯火疏落，照不进栖梧宫里。这厢女帝也折了金元宝。她惯不擅长这些，迭了半天也没做好几个，却还是放在篮子里供去了栖梧宫后的千寿馆。到底除夕，她便叫宫人们提早下值守岁闹春去了，身边只留下法兰切斯卡陪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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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寿馆里只放了两把刃物，一把是军中常用的斩马刀，一把是镶满了各色宝石的奥斯曼匕首，拿金丝楠木架子盛了，摆在偏房佛龛处。这里原是先帝奉养三清的地方，女帝极恨先帝求仙问道之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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