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渡 第5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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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化形？”谢翾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只觉得这片凤凰的羽毛很是神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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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——这么高的时候。”凤洵抬起翅膀，在谢翾的脑袋上方比了一下，正是少女该有的身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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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羽毛就这么拔下来，不疼吗？”谢翾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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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是自己落下来的。”凤洵侧过头，在屋子里将喝水的茶壶拨弄到谢翾面前，让她喝水，俨然是一副招待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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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神树上的那枚神茧终于破壳，从里面诞生了一只凤凰，小凤凰在降生的那一天捡了一个人类的小女孩回去养着，这个神奇的消息在住在梧桐神树附近的人类城市中传开了，但他们都很聪明地没有选择去打扰那只凤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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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呢？”学堂里正在读书的小女孩举起了自己的手，好奇地问教书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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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多年前，有人斩断了皇脉，将封锁的灵气释放于天地间，这样我们所有人才拥有了修炼的机会，没有人知道那位英雄的名字，因为她对人类而言，不仅是英雄，也是魔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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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将天地间唯一的神明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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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明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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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书先生翻过书中陈旧的历史，从容说道：“是凤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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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很多年后，他终究会在灰烬里重生，但神祇是神，我们不必仰望他，也不必企盼他会帮助人类实现愿望，因为它的存在本身，对天地来说就是恩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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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，只是人？”小女孩想起先生曾在课堂上教过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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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。”先生微笑，“他或许也只是想成为与我们平等的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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