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渡 第5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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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谢翾竟不讨厌原来的自己了，如果以前的谢翾还在，那说明凤洵还留在神王的身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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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他还藏在他心底最深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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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的细眉微蹙，神王低眸，表情依旧无悲无喜，他唯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她，他分明有能力杀了这个窥探到他目的的恶鬼，他也可以从一开始就骗她，告诉他就是凤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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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有，他诚实地告诉谢翾，他不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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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——在他灵魂深处彻底死去的凤洵唯一能留下的东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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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所有的灵识都消散了，却还是想要保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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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微垂着头，没有与神王对视，直到他温暖的手指将她的面颊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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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学一下，更像他。”神王说，“我可以找回我的名字，这样你能开心一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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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怜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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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这种情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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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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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想要你开心一些，他所有残存的意识都融入我的灵魂了，就如同你当年吞噬原来的谢翾一样，我也把他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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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翾瞪大眼，又有泪水从她眼中落了下来，她几近声嘶力竭地吼道：“她还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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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哭，我会因为他悲伤，我想念他，我……我……我喜欢他，爱着他，我还有感情，所以她还在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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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也在对吗？”谢翾攀着凤洵的肩膀，与他的双眸对视，企图从他无尽冰冷的眼眸深处找到一丝温暖的源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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