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,眺望着远处承天门的方向。
身姿挺拔,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冷硬。他身后侍立着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彬,低眉顺眼,如同泥塑木雕。
当然陈敬、张大顺也都侍立左右。
徐光祚在丹陛之下整肃衣冠,深吸一口气,提起袍角,步履沉稳地登上平台石阶。至御前丈许之地,他依照礼制,一丝不苟地行稽首大礼,额头触地有声:“罪臣徐光祚,叩见陛下。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 声音洪亮,在这空旷的平台上传开,更显寂静。
平台之上,春风和睦。
他伏地不起,姿态恭谨至极。禁足之身,便是戴罪,礼数上更要加倍周全,绝不可授人以柄。
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,等待着雷霆雨露。
朱厚照并未立刻叫起。他缓缓转过身,目光落在阶下那伏地的身影上,竟停留了片刻。平台上唯有风声掠过檐角,发出细微的呜咽。
徐光祚虽然跪着,但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,压在背上,如芒在背。他屏息凝神,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砖,心念电转:陛下此态,是怒意未消?还是别有深意?
“起来吧。” 皇帝的声音终于响起,不高,但是却是动听,“赐座。”
“罪臣谢陛下隆恩!” 徐光祚又重重叩首一次,方才起身。
内侍搬来一个紫檀绣墩,置于御座斜下方数步之外。徐光祚躬身谢恩,只敢挨着绣墩边缘,虚坐了半边身子,腰背挺得笔直,双手恭敬地放在膝上,目光低垂,望着御前金砖的缝隙。
朱厚照重新踱步到栏杆边,背对着他,声音仿佛从云端飘来,听不出喜怒:“禁足家中,那么长时间。定国公,日子过得可还清静?”
徐光祚心下一凛,立刻离座躬身:“雷霆雨露,俱是天恩。陛下责臣闭门思过,臣不敢一日懈怠,唯有日日反躬自省,深愧有负君恩祖德。家中清静,正是臣涤荡心尘,感念圣德之时。”
他字斟句酌,姿态放得极低,将“禁足”二字转化为“陛下责臣思过”,既认了错,又点出是皇命,更显出恭顺悔悟之意。
朱厚照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,转过身,目光再次落到徐光祚身上,瞧着他腰围又变大了,便知这混蛋估计压根就无所谓:“哦?思过?居家自省,可省出了些什么门道?”
这问题更刁钻了,逼着徐光祚自己剖白“罪过”。
徐光祚心中念头急转。是含糊其辞,还是…他深吸一口气,决定拣选一个皇帝或许能接受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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