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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簌被猛然间凑近的陈散吓了一跳，那不太稳定的双手更是难拿住手机，差一点就飞出去。半晌后，她叹了一口气说：“市人民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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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散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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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簌：“你别过来了，等你下班我都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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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散：“谁说我要下班过来？”她哼了两声，说，“我迟早要炒掉我那黑心肝的老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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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簌：“你——”话还没说完，陈散便挂断了，给她发了一条消息，让她告知具体的楼层病房号。宁簌无奈地揉了揉脸，等跟陈散聊了一阵退出界面时，又看了一眼，被删除的对话框始终没有再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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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来来去去，抽血、测血压、测心电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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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看宁簌的脸色极其糟糕，态度也不由得万分慎重，仿佛在伺候一个命不久矣的绝症患者。至于只是睡大觉的判定，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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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后，陈散提着水果篮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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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回事？昨晚不是好好的吗？”陈散捏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，一脸焦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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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簌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，她已经学会忽视弹跳的关节，摸了摸下巴说：“我可能是中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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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散被她逗笑了，白了她一眼说：“神经。”看宁簌还能插科打诨，陈散提起的心渐渐放下了。顿了顿，又叭叭叭问，“做ct了吗？医生怎么说？早上到底发生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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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簌说：“就是低血糖晕倒了吧？”她哪里说得清自己有什么问题，她盯着陈散，忽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。眼神一下子危险凝肃起来，她问，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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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这个、那个……”陈散顾左言他，在宁簌逼问的眼神里，清了清嗓子说，“突然福至心灵，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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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才神经呢！”宁簌冷笑，她已经猜出了答案。在殷楚玉给她发问号没多久后，陈散就得到消息，给她打了视频电话——她们经常在上班点摸鱼，但局限于敲字聊天，还没肆无忌惮到上班就通视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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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殷楚玉的联系方式！”宁簌高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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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嗳？别这么激动，搞得我像是十恶不赦一样。”陈散嘟囔了一声，心虚地低下头，老实交代，“就、就在你跟她还天下第一好的时候加的，我发誓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，没跟她聊过天，甚至连她朋友圈点赞都没有。也就今天她给我发消息，说你可能出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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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实说，我看到的第一眼，还以为她在诅咒你呢。”也就宁簌觉得她前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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