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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这个问题的。总觉得一旦自己的秘密被发现，那么她和林幽篁的关系也就不可能再维持现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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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刻，江独照忽然想到，不能维持现状，难道就一定会变坏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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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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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只是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，江独照就像是被点燃了一半，浑身上下都在鼓动着，甚至想主动去触碰那个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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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如同鼓点，甚至在一瞬间淹没了周围的虫鸣，也淹没了她自己的呼吸声，江独照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，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，张开口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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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一瞬，林幽篁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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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回去了。”她说着，转过身来，从江独照身边经过，往回去的方向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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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猛地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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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走的是一条小路，总共也不到一米宽，不够两个人并排。林幽篁几乎是贴着她擦身而过，最近的时候，衣料摩挲，林幽篁的手似乎碰到了她的手背，只是轻轻一触，却留下了清晰分明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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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力量倏然消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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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在原地站了片刻，才大步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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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里的灯火重新变得明亮起来，并且随着她们的靠近，那灯光渐渐驱散了她们肩头的月光，也驱散了江独照心底的那一点蠢蠢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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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又回到了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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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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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走进院子，远远地就听见了从外公家的屋子里传出来的喧闹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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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幽篁紧走几步，推门进屋，一边笑着问道，“说什么呢，这么热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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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在看江独照小时候的照片，哈哈！”徐莹莹大声招呼林幽篁，“快来，都是好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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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后面的江独照本来还有些心不在焉，听到这话，立刻就回过神来，有些稀奇地问道，“哪里来的照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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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搬家的时候清理老房子，找出来的。”舅妈笑道，“要不是这样，我都忘了还有这些照片了。”又说，“对了，当时还清出了不少你的东西，我都装在箱子里呢，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，就带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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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吗？这里还有我的东西？”江独照也有些好奇，“看看都有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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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妈拿照片的时候，就已经顺便将箱子搬过来了，但还是说，“明天再看吧。上头厚厚一层灰，明天搬到外面去清理，别弄得满屋子都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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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便止住了自己的动作，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，也凑过去看徐莹莹口中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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