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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她们已经出了村子，道路两旁开始出现杂草和灌木，虫唱声更响亮了，而且也不再是单一的声响，似乎变成了一曲合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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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反而更加宁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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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了人间灯火，月亮和星星的光似乎也亮了起来，如同一片银霜披在她们的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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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忽然觉得，林幽篁就像是这片月光。远看是冷的，照到身上却完全没有凉意，反而有一种静谧的温柔。只是以夜幕为背景，为它增添了一层强烈的神秘感，才叫人不敢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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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在这样的时刻，远离了一切，才能接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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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本来是害怕而忐忑的，可是这一路走过来，心似乎也跟着安静了，不再因为自己的秘密可能被林幽篁堪破这件事而鼓动不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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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，她破罐子破摔地想，林幽篁问了也好，问了自己就不用再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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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从一种折磨人，换成了另一种折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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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林幽篁只开了个头，然后就不说了，任由她这里七上八下，却不肯给个痛快，江独照反而忍不住着急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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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月光太美、气氛太好，也许是夜色助长了胆量，又也许……是林幽篁漫长的沉默之中似乎有什么在酝酿和滋长，催促着她去触碰，于是她主动开了口，“你是怎么猜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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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上一句对话已经过去了很久，让这句打破夜色宁静的话显得有些突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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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的心又提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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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你自己说的吗？”她听到林幽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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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的吗？江独照微微一愣，不过这事毕竟才过去没几天，她很快就记起来，自己好像是说漏嘴过一次，在估分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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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就那一次，而且还是没头没尾的半句话，别人都没注意到，林幽篁居然就记住了，还猜到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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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能这样……”江独照小声咕哝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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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周遭太安静了，这句话还是传入了林幽篁的耳朵里。她似乎是笑了一声，语气轻飘而随意地说，“所以你要小心了，不要被我抓到你的小尾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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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声音都是带着笑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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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照的心脏又开始乱跳了，耳根发热，讷讷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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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林幽篁的态度太——太什么？江独照说不出来，但是她隐隐地感觉到了那种无声的纵容，于是不由自主地顺着这句话想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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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抓到了会怎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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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的江独照是完全不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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