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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如山涧下的石头，清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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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掩不住笑意，和姜茗说话时，每个字里都氤氲着笑意，“茶茶最聪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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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有点儿热，盛初棠好像忽然打通任督二脉，明明还是那个人，偏生哪哪儿都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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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轻轻咳嗽了声，“那就按你的处理方式来行不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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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微有惊诧，“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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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反问：“为什么不可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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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也不知道，她下意识问的。“没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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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轻轻哼出声，开了免提，把手机放在桌面上，一手撑着脑袋，一手在纸上乱写乱画，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笨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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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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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刚刚是这么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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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叱了声，“不跟你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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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又笑起来，“还有一个事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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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听见她笑，莫名就有点儿心浮气躁，“你做什么一直笑？我不是笨蛋你很高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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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”盛初棠试着收了收笑意，根本收不住，只能强撑着解释：“我确实高兴，但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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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把平板推开，不去看舆论，“哦？那是因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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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说实话的好时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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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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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露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，盛初棠捂了下麦克风，冲着冯露低声说：“把耳朵捂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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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露没辙，默默挪开了点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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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扑通扑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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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来由地生出几分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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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咽了下口水，轻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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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茶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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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不明所以地“嗯”了声，“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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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咬唇，心跳得有几分耐不住，她强压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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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着稳重音量，“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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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耳边嗡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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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好像又说了一遍，“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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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因为愧疚才爱你，也不是因为怜悯也爱你，更不是因为你的死缠烂打才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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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茶茶，”盛初棠顿了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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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无意识“嗯”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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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轻飘飘地，她不知道盛初棠有没有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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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只顿了极短极短的一秒钟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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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，只因为你是姜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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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能和你说话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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