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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弯了弯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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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“你笑什么？我问你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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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笑起来好看是好看，但是瘆得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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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微微歪了歪脑袋，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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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是没听见她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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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宁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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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你几天没睡了，”周宁没好气道，“你要是这个样子被拍到，公关又公关不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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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重点奇怪，摸了下脸，“有镜子吗？我脸色很难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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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算了死不了，”周宁摆手，话题再偏下去，她怕拐不回来，想想再叮嘱了一句，“你自己心里要有数，你年纪不小了，再这么折腾，身体出点问题，别说和好，到时候姜茗就算是想回头，一看你这样儿，哪儿来的勇气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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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宁：“你自己好好想想，她才二十出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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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心一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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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担心的问题，刻意忽略的问题，被这么大剌剌地点出来，只觉得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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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姜茗才二十出头，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，而她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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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忽然迷惘，她一开始不正是这么想的吗？她一开始不正是这么拒绝姜茗的吗？为什么会忽然对姜茗动心？难道真是姜茗说的那样？她根本就不爱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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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脸色再度一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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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宁端起茶喝了口，“她为什么觉得你不爱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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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，”盛初棠发懵，“我真的不爱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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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给周宁整不会了，手里端着的茶杯咣当一下放在桌上，“盛初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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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眼里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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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宁深深吸气，“行行行，这个问题先跳过，姜茗还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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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了好多，好多好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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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，都是在旁征博引，她不爱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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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泛起麻木的疼意，虚无又空洞，她好卑鄙，又好自私，明知道不可以，却放任自己勾着姜茗沉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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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好吗？”她脸色实在不好看，周宁看得忧心，“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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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摇头，“不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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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睡不着，闭上眼，脑袋里就会不断回想姜茗说过的话，想起姜茗的模样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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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她爱她，可她不知道这还算不算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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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深深吸气，“她说，想要全心全意的爱，不想要这种，掺杂了愧疚、怜悯和各种情绪的不得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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