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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。只是手指渐渐用上了点儿力道，抿着唇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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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的手重重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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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转回眼，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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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呼吸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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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姜茗对视的眼睛，逐渐氤氲起一层朦胧的水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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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，但控制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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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眼里也是，她看着平静、淡漠，眼里最底层隐藏着的，是浓郁的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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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，姜茗想了很多很多，该想的不该想的，通通都想了个遍。想不通的时候，把所有人都怨恨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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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依月、盛初棠、姜家的每一个人，包括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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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的，觉得迷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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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问过自己，如果抚养自己的，不是盛初棠，她还会喜欢盛初棠吗？这个问题，不止盛初棠，她自己也答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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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盛初棠所说，事实就是这样，谁也改变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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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改变的，是她的心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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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她强求，盛初棠应该不会喜欢她吧？哪怕是朝夕相处，盛初棠也绝不会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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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，如附骨之蛆，盘踞在心上，不断啃噬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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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也没办法忘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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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轻轻吸了口气，低头望着她，微微弯起唇角，“我和你，不在同一个高度上，你也没有真的把我当爱人看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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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心脏震动，眼睑猛地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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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即想说些什么，却叫姜茗轻声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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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只是习惯，”姜茗说，“习惯我在你身边，习惯我的喜欢，习惯我的爱意，你觉得好像也不错，如果真的在一起，也不是不行，但这一切的前提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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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顿了顿，抿了下唇，“是一切都能在你的掌控下，周围的人不能出意外，周围的事不能出意外，就连我……我也不能出意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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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摇头，“不是那样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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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吗？”姜茗凝视着她，偏开眼低低笑了声，“真的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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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心下一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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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的声音清清浅浅，“我说的意外，不是出什么事的意外，是一切脱离你掌控的，都叫意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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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下意识想否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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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已经转回了眼，立在她身前，神情平静疏淡，“你自己不相信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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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蹙眉，脑袋涨痛，有几个瞬间，根本听不清姜茗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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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要这样的爱，”姜茗俯身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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