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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挑眉笑笑，“你就别打趣我了，小朋友还看着，说说下一组怎么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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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里有话，导演不言自明，“姜茗也很不错，保持住这个状态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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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轻声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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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没在意，立马说正事儿，“接下来这组，要展现出你们的对立，黑与白的碰撞，分庭抗礼。视角重点全部在你们俩身上，所以背景一点儿都不能多余，我们会借用灯光明暗来做出对比，强调你们俩本身的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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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老师和姜茗，一会儿是直接对视，先看看能不能给我一个变化过程，最好是能从上一组的状态里，逐渐转变到感情交织，姜茗一定要给我动心的感觉，脸上眼睛里都要有笑，但这笑不能太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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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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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心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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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真切地觉得导演在为难她，她怎么敢对盛初棠动心？到这会儿，也没退路，只能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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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老师这边，是还没动心被人接近的轻微的厌恶感，脸上的笑呢，要一点一点变淡，眼里的笑一丝一丝褪去，冷漠感浓重，但疏离感不能有，要有那种，两个人随时能擦枪走火的即视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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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淡然点头，没有任何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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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边说边跟着她们到场上，定点她们的站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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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茗过来，”导演用脚点了点位置，退开几步，“站盛老师对面，两个人挨近一点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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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缓缓走过去，抬眼，恰恰望进盛初棠笑意盈盈的眼睛里，冷漠空荡，不带半丝情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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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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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间猛然一阵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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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脸色一变，几乎压不住痛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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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最怕在盛初棠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，好像随时会把她抛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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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看得清楚，笑缓缓敛去，“小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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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肠胃有点儿问题，不痛没事，痛起来要命，调养这么多年，总不见好，不时发作几回，又没什么定律。盛初棠倏然想起前几天她被灌酒的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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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已带了点儿严肃，“姜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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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离得近，也没注意到具体的事，只听见盛初棠的声音，礼貌问了句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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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转头，红唇微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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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茗抢先拦住她，“我没事，”姑姑两个字如一阵风，轻飘飘吹进盛初棠耳朵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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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回头，姜茗神情已恢复了先前的模样，眸子里隐隐有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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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棠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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