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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又想：章曦的第一次杀人和第二次杀人，如果真的是迟醉说的那样，恐怕是没有什么证据的。只是，章曦第一次杀人，为什么会选择用机械分尸，他用的是什么机械，这个机械设备又在哪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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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心中一凛，她有了一个猜测：第一次杀人，章曦很可能还是要求稳的，因此，他很有可能选择他觉得安全的分尸地点。而章顺文，正是做机械生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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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裴玉廷的猜测正确，章曦分尸的机器，会跟章顺文有关，不管是偷用他爸爸厂里的机器也好，还是从他爸爸那里得知有废弃工厂可以利用——这都是一个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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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的脑海里转了一圈，又把注意力转回迟醉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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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这说得算是详细，但我还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！哎，对不起啊，我知道来找你的，就是默认相信你的，但我这人就是习惯性地质疑，有点改不了，不是真的不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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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依旧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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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继续八卦：“你有没有看到杀人犯怎么坠楼的？我知道你不想跟警察说，但我好奇啊，你跟我说说，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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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意味不明地看了裴玉廷一眼，语速慢慢地说道：“我没有看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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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你的灵体也没有看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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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低下头去通灵，好一会儿，她才说：“它看见，他身体歪了一下，就掉下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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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，她也并不气馁。裴玉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，就是想看看迟醉究竟是什么人，她已经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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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点了点头，思考了一下，然后突然开口说：“我好像记得，我有个在医院的朋友，见过那个杀人犯，好像说他呓语几句，什么死亡威胁之类的，你能帮我问问是什么意思不？感觉有个大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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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的肩膀晃了两下，她这次问得倒是快了些：“它说，这个它看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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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什么叫看不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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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它的能力也是有限的。它看不见的，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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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好吧，已经过去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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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四十五分钟，不满半小时按半小时计算，剩下十五分钟，你如果不问，也需要收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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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叹了口气：“行吧，我想想问什么。我主要是帮还在外地的亲戚问事的，我自己没啥想问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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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不信归不信，还是想看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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