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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问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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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问……必须问我自己的事情吗？我可以替别人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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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又是过了几秒才回答：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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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依旧保持凡事都要操心、路过的粪车都要舀一勺尝尝咸淡的人设：“哦，隔壁家，就是502室不是出事了吗，我有个亲戚想租这个小区的房子，就想着那家是不是能转租，正好利用他出事的事情压压价。但现在警察一直封着，我亲戚就有点着急，能不能帮他算算，啥时候能解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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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闭着眼，双手握住一个什么东西喃喃了几句，又丢开了那件东西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画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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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没看懂她画的是什么，迟醉自己看了几眼，缓缓开口道：“它说，一周之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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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之内就能解封？裴玉廷想：一般是定案才解封，一周的时间，希望王开能找到证据，完善证据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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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裴玉廷更好奇的是：“它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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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灵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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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家昏黄的灯光，和迟醉有气无力的声音都增加了神秘的氛围感，但——裴玉廷不信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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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又问：“一周？这么快？我听说坠楼那人还在医院没醒，不能这么快吧？我还听说，那人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，才掉下去，这是真的假的？我亲戚说，要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，他可能也不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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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又问了一会儿她口中的灵体，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。迟醉的面无表情和裴玉廷的面无表情不同，裴玉廷没有表情的时候，给人的感觉是狠厉，像是开了刃的刀芒，而迟醉的面无表情，却能让人想到一切和死有关的字眼：死气沉沉、半死不活……但在刻板印象里，迟醉的这种气质，搭配上她的职业，却让询问者更加信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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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回答裴玉廷：“没有不干净的东西，是他罪有应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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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还有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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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它就说了这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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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对了，你这边怎么收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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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问半个小时，五百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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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五百元你就跟我说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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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你可以问点别的，它比较擅长情感相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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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纸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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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哦, 情感啊，情感很好，没啥要问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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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醉：“不一定是爱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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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廷：“亲情也很好, 也没啥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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