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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思岫打开后车门，坐进去后往里挪了挪，留出了戴青的位置，没关车门。司机，池思岫，戴青，三个人僵持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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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告诉司机师傅，你家在哪。”戴青用命令的语气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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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丰澜江边上随便停一下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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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住丰澜江里？”戴青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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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跳进去就到家了。”池思岫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，随口开了个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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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青却身子一僵，坐进车里，关上车门：“这种玩笑不好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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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思岫忽然想起戴青的姐姐是因为抑郁症自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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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想去江边醒醒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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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喝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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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喝了你杯里的啊！”池思岫用手冰了冰涨红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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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，你赢了。师傅，走吧，去江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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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路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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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思岫调了许久帽子的松紧，始终觉得不太舒服，最后干脆直接扣在戴青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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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青简单整理了一下，没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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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车里的气氛太沉重，司机对这单生意并不是很感兴趣，很实诚地把俩人扔在通往沿江步行路最近的入口。这里没有公园，没有广场，没有游客，连路灯都有些昏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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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澜江位于洛城市区，跨江大桥两侧高楼林立，鳞次栉比，到了夜里各色的霓虹灯亮起，映在江面上格外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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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游丰澜江向来是游客来洛城的必打卡景点，但司机停的位置将将好符合此时池思岫的心境，没有繁华的夜灯，没有喧嚣的人群，只有一条黑漆漆的通往江边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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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青怕池思岫下台阶的时候踩空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为她照明，却意外发现她并不娴熟地穿着一双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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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脚并不怎么稳当地踩在向下的台阶上，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崴到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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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青按着她的肩膀，问：“你多大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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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思岫微怔，然后诚实地回答：“37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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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好，我也是，咱们换下鞋子吧。”戴青直接不拘小节地在台阶上坐下，拍了拍旁边，示意池思岫也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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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思岫闷着头坐下，也没问原因，顺从地跟戴青换了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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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青穿的是双不到5厘米的小矮跟凉鞋，穿上那双鞋重新站起来时，池思岫觉得自己如获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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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戴青所猜想的那样，她并不擅长穿高跟鞋，今天会穿这双鞋完全是因为买裙子的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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