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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干冷, 小风凉飕飕的，夜灯只亮了几盏，街上店铺多半贴着“春节休息”的告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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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旷大街在春节夜晚有些萧索, 迟绛想起卖火柴小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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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不住提前点燃一支仙女棒, 挥挥手，许愿却不贪心, 只求明天早上买到烘焙店的现烤巧克力华夫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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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昨晚感知到闻笙的冷淡，迟绛还是乐观地相信事出有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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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七扭八拐走到闻笙小区楼下，发消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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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到了，在小区门口第三棵树下面等你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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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，数窗户, 四层左数第二列，灯光明亮。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, 迟绛在树下蹦跳着搓手取暖，眼巴巴地望着走廊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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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层，三层, 一层——门洞里走出来的果然是闻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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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果然来啦！”迟绛跑上前，张开双臂：“抱抱, 新年快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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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笙却推开她，躲开拥抱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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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……”迟绛稍感尴尬，悻悻垂下双臂：“好吧。忘记了, 你不喜欢肢体接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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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迟绛，刚刚妈妈盘问我,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晚下楼。”闻笙紧了紧衣服。迟绛这才听出来，她鼻音稍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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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感冒了？”迟绛一下子紧张起来，攥紧斜挎包的带子，语气有些懊恼：“怪我不懂事，一定要你下来挨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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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笙却耸耸肩，摘下黑色口罩，表情很是无所谓：“下来呼吸新鲜空气，鼻塞反而缓解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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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阿姨准会怪我喊你出门。”迟绛叹气：“怕是要留下坏印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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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，你怎么解释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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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期待我怎么解释呢？”闻笙笑了笑，走在迟绛身边：“往这边走吧，过了这栋楼，我妈就看不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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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见到也无所谓呀，我们只是一起玩烟花。”迟绛不明白，两人光明正大的友谊，闻笙为何总要小心隐藏，像早恋的同学一样打游击躲家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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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笙却不理，与迟绛隔着三十公分的距离，目不斜视叮嘱：“你尽管跟着我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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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迟绛抬头，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闻笙，加快步子跟紧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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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走出母亲视觉盲区，到达小区指定的燃放地点，闻笙停下脚步，转身看向迟绛：“谢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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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什么？”迟绛摸摸脑袋表示疑惑，打开背包拉索：“是因为烟花吗？那不用谢我。我本来就想玩，一个人玩太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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