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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吗……”迟绛已不急于否认自己的喜欢，只疑惑自己何时露出的马脚：“可是, 到底哪里明显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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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非不知道自己对偏爱得明目张胆，可此刻握着听筒，她偏偏期待有人从旁观者视角勾勒她暗恋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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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眼睛都快要长到闻笙身上了，词汇量围绕着闻笙自转公转；关系好了，你就美不滋滋摇头晃脑哼歌，人家不理你，你就趴在桌子上装可怜不吭声——啊，光是说一遍我就要起一身鸡皮疙瘩。”祝羽捷啧啧两声，晃晃脑袋抖抖肩膀，对迟绛表示嫌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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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觉得——”迟绛听着那些描述，又羞赧又兴奋。吸一口气，才敢继续问：“你觉得，闻笙也能感觉出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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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？那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只了解你，又不了解闻笙。”祝羽捷从沙发上坐起来，忽然警觉：“不对，你这次怎么没急着否认？你不会真喜欢她！是我以为的那种喜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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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迟绛想要承认，吸吸鼻子，又觉得话不可说得太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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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好模棱两可：“她人那么好，喜欢她是太容易的事了。我只是坐得离她近，了解她多一点，所以喜欢的角度就多一些，喜欢的层次也更丰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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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祝羽捷大嘴巴地将两人关系乱说，又连忙补充：“但是哦，我对她也只是欣赏啦！我压根没有往别处想，你可不许再乱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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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羽捷知道，只要自己不打断她，迟绛又要发表《关于虽然我很喜欢闻笙但我肯定不喜欢闻笙》为题的辩证打脸式长篇演讲，于是将听筒放到一边，在茶几前玩起拼图。时不时调侃几句，作为贴心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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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你看，我就只是喜欢她，但肯定没有喜欢她。”快走到家门口时，迟绛终于为自己的长篇大论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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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，不喜欢，不用解释了，虽然我也没听出两个「喜欢」有什么区别。”祝羽捷玩着拼图，一脸姨母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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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往常不喜欢听别人讨论太多感情问题，但迟绛是个例外。在迟绛的碎碎念里，她总能找到许多共鸣，脑海里接连浮现的，是自己仰慕的学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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撂下电话回家，迟绛给闻笙报平安。闻笙的回复也比从前有了温度，从开学初惜字如金的“嗯行好”，到如今会在短句末尾添加小波浪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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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绛第一次收到带波浪号的消息时，忍不住捂嘴巴内心尖叫：闻笙可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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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亲亲手机屏幕，感慨：原来冷冰冰的人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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