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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就是挺可惜的，闻笙。”迟绛揉了揉眼睛，面对着闻笙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：“我没来得及和你变成朋友，就彻底把关系搞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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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笙静静听着，有些心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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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告诉她不加微信只是因为没有手机，也想冲动地告诉她，自己几乎从来都没有什么朋友，迟绛已经是自己最想要亲近的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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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用四个字扼杀了这次谈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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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10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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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绛被她噎得心里发堵。她闭上嘴巴，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声不吭，感到一阵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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