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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徐姌毕竟不是正常的姑娘家,钱氏就和她解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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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寡妇如果没有儿子,夫家就会把她送回娘家;而娘家往往为了彩礼钱,省一口吃饭的钱,强行再把她嫁给穷且老的光棍,或者是其他人家不敢送女儿过去的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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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娣是女孩子,在她被几度易手中,往往会被认为是拖油瓶。夫家娘家如果好心的话,养到十三四岁嫁出去,嫌麻烦的,直接往花柳地一卖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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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,赵秀才还算是相对比较好的选项了。至少,身为赵秀才妻子的钱氏,还能保留一分名为“秀才娘子”的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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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听了半天,明白了一点,那就是:如果赵秀才死了,钱氏就会被夫家娘家拉去再配人。守寡这个词在普通百姓中只是个道德层面的美谈,他们不会联系到现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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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现实,是吃喝拉撒睡,纠结最基础的生存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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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解释完毕,在玉佩的帮助下,徐姌也基本理解了钱氏的顾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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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,”徐姌点点头,“但赵秀才以后打招娣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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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瑟缩了一下:“男人嘛……我也希望他不要拿招娣出气,这也是没办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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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不明白“体面”是什么意思,她现在没心情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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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秀才必须死,你保留你身为人的体面的方法不止这一条路,”徐姌说道,说完,又问了一句,“行刑的那天,你要来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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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却只因为前半句而犹疑着:“不止这一条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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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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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醒,必要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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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秀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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