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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扭头就走,念叨着:“一些肉终于有个处理的地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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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天后,一个慈眉善目的县吏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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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同行的县吏表示,他是在李家村征税的时候失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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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令忽然感到寒毛倒竖,背后一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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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徐姌是蛮闲的,也没刻意隐藏行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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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很容易就找到了她,还被请到房里头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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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里的陈设简单却精致,奈何钱氏完全没心情在意。她喝了一口茶润润喉,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,“能不能让他活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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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抬了下眼皮子,钱氏就生怕她说些推三阻四的话,忙补充道:“我知道这是你能决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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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喝了口茶,飘飘渺渺地赞叹一句“好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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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只觉得徐姌陌生无比,急的要哭了出来,眼尾的皱纹挤到了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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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娣才九岁,她甚至还没三十岁,却已经劳累着,显了老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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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突然感觉钱氏可悯,问道:“为什么要他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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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叹一口气:“如果他四肢皆断后还能活着让我生个儿子,我巴不得他就那般躺在床上躺到老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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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一愣。她原先以为钱氏是因为对赵秀才还有感情,才罔顾女儿,罔顾她自己,也罔顾无辜路人,定要留赵秀才一条命。但现在看来……不太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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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徐姌不由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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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点点头:“你个小姑娘家家,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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