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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门口门开的声音,徐姌抬头一看,起身笑道:“钱姐,回来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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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神色复杂地瞅了她一眼,从鼻腔里“嗯”了一声,转头和赵秀才道歉:“卖绣品的时候出了点问题,回来的迟了,饭要一会儿才能吃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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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秀才面目刚转为狰狞,捂住肚子就要发作,余光瞥见披着钱氏略大衣裳,正看着他的徐姌,硬生生忍住,柔言道:“娘子辛苦了,也先休息一下,先焖饭就好。绣品卖的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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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了三钱碎银,能吃喝一阵子,”钱氏说着,扭身往灶台去,“我先去煮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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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秀才心里想着,三钱碎银,光是请梅娘喝酒的钱都不够,正待训斥,忽然感觉到徐姌正凉凉地看着他,还是把话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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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意利用徐姌,这时却突然惊觉她很危险,不能多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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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他心里又嗤笑着自己胆小,自嘲道“一个小女孩,有什么好怕的”,想了想,却还是选择走到钱氏身边,帮着钱氏煮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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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秀才前脚刚走,后脚,缩在角落暗处的招娣晃悠悠地走到她的面前,睁大黑漆漆的眼,问道:“你能走了,为什么还不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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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娣慢慢浑身颤抖了起来,眼里也在恐惧中蓄了泪,声音都发着颤,近乎哀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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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不走,就来不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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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姌伸臂把招娣拉入怀中,安抚着拍她的肩,说道: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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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招娣才止住了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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颤抖却依然如影随形地附在她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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