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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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极淡漠且没有任何情绪的眉眼间终是现出几分阴鸷与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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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的该当是朕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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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未曾握弓的手揪住了胡亥脑后的发，一点点向后拉扯，迫使胡亥仰起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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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在下一瞬间，嬴政却又将掌下的一切松开，似是给胡亥留下了几分喘息之机。又或者说这样的伤害对于阴魂而言，并不足以使其迎来真正的魂飞魄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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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非是朕予尔等机会，使你等生出错觉，又如何会有之后的祸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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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似是在做出反思与剖白，缓缓直起了身，有锦帕叫一旁的李斯恭恭敬敬呈上。君王伸手接过，一点点擦拭过手指，带着闲适与薄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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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若是漫不经心，又好似是烈焰燃烧之后余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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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带有过多的情绪与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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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眉眼处的那份阴狠同样被敛尽，再度变得冷漠和平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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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位爱卿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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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开口，目光落在了李淳风及袁天罡二人身上，并不曾再给予如死狗一样的胡亥以任何眼神。只是以脚踩在了胡亥颈后，极平静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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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要这逆子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，时时遭受痛苦，不得超生，不得安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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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擦过了指尖的锦帕叫嬴政落在了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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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风自燃，很快便化作青烟消逝，再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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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嬴政所用过的长弓，还将弓弦勒在胡亥颈间，使其双眼一阵泛白。无法吐出任何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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