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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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朕，大人，朕知道错了。朕不该不听你的话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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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，接下来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朕都听你的！必定不会再听那小人的谗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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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过我，大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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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的目光之下，少年一句又一句、口不择言的将认错与求饶的话语吐出。全然不见任何的骄矜与威仪，以及同其面目并不相符合的阴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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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李斯摇头，以手微引，终是使少年看清，那立在李斯身后的嬴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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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言语尽皆成为虚妄，少年失声，目中流露出深深的、无以言说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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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如同有大山压在心头，便连那阴魂亦随之不稳和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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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随时将要溃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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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府的稀薄且惨白的月色之下，殷红如血的彼岸花海之间，有风吹起，有花瓣被吹落。嬴政面上，那叫骑士手中箭矢原本所擦过的脸侧，平平无奇的面具间，将这帝王面容与气机遮掩了的面具终是一点点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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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露出来的，是属于这帝王的、最真实的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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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形与样貌、衣冠同样因此而改变，再非是唐皇，而是秦皇，是本当崩逝于八百年前的始皇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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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间第一位称皇帝者，最后一位神代帝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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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止，李淳风与袁天罡手中的法诀及雷法不知何时散去。但在这样的变动之下，在嬴政真身显露的那瞬间，两人似有所觉又似是恍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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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疑惑重重，却是不得不将存在感降低，等待着事情的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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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待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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