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遮瑕,那眼下青黑却仍鲜明,细观眼底血丝密布,显是彻夜未眠。
庾、令二人此时亦尴尬望着杨炯与郑秋,心中暗叹:郑夫子竟比往日更添艳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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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才情冠绝、清冷如傲雪秋菊的女夫子,如今似被春日暖阳融了周身霜气。她眉眼未改,通身气韵却如朝露润过的红菊,骤然绽出惊心动魄的秾艳。
肌肤莹润似羊脂染霞,周身透着股深邃慵懒;昔日锐利如剑的双眸,此刻眼波流转水光潋滟,少了锋芒,多了柔媚;步履间少了端方笔挺,腰肢微软,带着初承雨露的酸软与依赖,别添风流。
最教二人不敢直视的,是她雪颈近衣领处几处清晰红痕,如雪地红梅般刺目,无声宣告着昨夜的缠绵。
郑秋整个人脱胎换骨,冷艳依旧却裹了蜜糖光泽,那高不可攀的疏离感,化作被爱意滋养的娇柔满足。这份由情爱焕发出的慵懒妩媚,比她的文采更具撼动人心的力量。
庾信眉与令狐嬗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底见了羞窘。
她二人熬干心血寻良人,眼前才女却似生来被上天偏爱,在情爱里美得惊心动魄,如吸尽晨露霞光,光芒万丈。
郑秋似察觉她们的目光,尤其庾信眉落在她颈侧的视线,飞霞瞬间染上双颊。她不自在地侧头,下意识拢衣领,又强自镇定维持端庄:“你这丫头,还不早些回家温书?若落了级,我可不替你说情。”
杨然虽活泼,却非愚钝,自然瞧出嫂子的变化,却只恭敬应道:“嫂子放心,我这便回去。”
令狐嬗望着杨炯与郑秋交握的手,心下酸涩,忽一横心看向杨炯:“谢侯爷昨夜提点,嬗儿本倾心探花郎,只是文探花纵是优秀,却……却不敌文武双全的探花郎更动人心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怔。
庾信眉暗惊令狐嬗平素温婉如兰,不想今日竟如此大胆唐突。郑夫子便在眼前,这般直白言语,岂不是自讨没趣?
杨然柳眉倒竖,一声呵斥到了唇边,却被郑秋淡淡一眼轻轻压下。
郑秋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,目光如拂尘般在令狐嬗身上悠悠一扫便移开,仿佛方才惊心之语不过是檐下雀儿的无谓聒噪。
她转而对杨然开口,声线清泠似碎玉投盘:“然丫头,还不家去?昨儿夫子布置的《贤女论》疏义,可曾理清了?回头考校起来,若答非所问,倒显得我们杨家女儿不通礼节。”
这话听似家常叮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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