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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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他，曾是新科进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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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炤目光落在缥缈处，陷入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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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而在翰林宴会上，先帝看中了他的相貌。便在酒中下了暖情之物，趁他无反抗之力时，强占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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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受不了此等羞辱，可他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新科进士，哪里抵抗得了帝王的威势。先帝一次次夜里传他入宫……后边，爹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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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尝试过落胎，但先帝得知了此事，立即把他迎入宫中，严加看管起来，直到临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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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春风得意打马游街的探花郎，一朝沦为宫中禁脔。乔曦大概能明白东方谕心中的屈辱与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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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出生，从来都不被期待。如果可以选，他一定不希望我来到这个世界上。”贺炤的语气中有自嘲，还有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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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贺炤盯着乔曦，问他：“你不愿与我在一起，是否也是觉得我会与先帝一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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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的贺炤神情变得脆弱，如若当真从乔曦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，贺炤怕自己会疯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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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拼了命想要摆脱先帝，可血缘是永远无法斩断的魔咒。他的爹爹已将他错认成那个人渣，难道他认定的人也要这般残酷地对待自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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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曦胸口像是被揪了起来，伸长手去环抱住贺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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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错的不是你，陛下。你和先帝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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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曦的话不仅是对贺炤说的，也是在对自己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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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只是脑袋里很乱，没有想清楚，所以才总是将你推开。”乔曦说，“但我一直相信，你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。你是你，先帝是先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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